這是一個何等荒謬的世代

這是一個何等荒謬的世代。

人無論追求什麼,都是對安全感的追求。人之最基本的安全不是在食物,而是能免於恐懼。但是,在奧威爾式的國度之中,不管做什麼事情,都有老大哥在看著你,處於一種莫大和巨大的恐懼之中。人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,幸苦工作,僅僅換來苟延殘喘。而我們都知道這個是荒謬的世代,但,就像皇帝的新衣一樣,沒有人敢於戳破這個皇帝之新衣的騙局。

就目前疫情的形勢來說,全世界逐漸進入躺平的世代,但是,大陸卻依舊採取了嚴格的封控的措施。所以,義務、海南、都出現比較大的確診人數。從COVID-19剛開始的時候,那些因為封控疫情所產生的次生災害,一再的發生在不同的地方,20年的武漢、22年第二季度的上海,以及現在的海南。對於海南來說,大量的旅客滯留,他們住著天價的房子,吃著230一碗的蛋炒飯,138一碗的牛肉面。更可悲的是,具有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上海封控結束之後出來散心的。現在,再一次被封控了。

現在全世界人都知道,COVID-19的Omicron變種相比之前的Delta變種,感染率是大幅度提升,但是致死率急劇下降,幾乎和流感差不多。也就是說,這種出現一例感染病例就全城封鎖所產生的次生災害,比Omicron本身產生的上海更大。

但是,我們還是處於這樣的狀態,並且無力的狀態之中。大家只能搶購食物,就像上海疫情的時候,我買了一兩千塊的罐頭食物、米、面等等。因為我也處於一種恐慌和懼怕之中。

政治形勢來說更是如此,曾有一個小老闆說,這個政府就是流氓,但是,我們就是在流氓手下生活。能怎麼辦?只能吃好喝好,能賺一點就賺一點,不能也沒辦法。我們都知道,疫情的原因是政治的原因,他們算的不是人民的利益,算的是政治的賬本。所以,封控不能停,因為這個是最好的理由控制人們。也可能是最好的割韭菜的方式。核酸也不能停,因為這個是最好獲取利益的理由。同樣,我們也是知道都在等下半年的那個會議,看看是不是會有什麼轉機。我們都知道現在是處於一種吃棗藥丸的狀態。但是,都是帶有最大的期待。同時,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。我們處於一種政治上恐慌的狀態之中,我們面對極大的不確定性,並且在這樣的不確定之中,我們沒有任何的自保能力。

最大的諷刺是在信仰上的。我們都知道潘某人在當初拆十字架的事情,完全站在政府的立場,並且沒有任何的反悔,不像顧某人後來用基督教協會的名義發表了反對的意見。當然,這位也因為政治不正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。而另外一個則是政治正確下控制了基督教與政府溝通的機構。

所以,現在如果想要按立,就必須通過省級兩會,那麼,他必然要出席,並且作為主要的按手人。從15年之後按立的次數不多,但是,還是有人願意接受他的按立,並且在拆十字架最厲害的時候,還是有人接手按立。當然還有人申請上去,然後求而不得的情況。那麼,問題來了。為什麼要成為教會的牧者,卻要接受不站在教會立場的人的按立。這個是什麼問題?基本的原則和立場呢?有這樣的立場的人,可能在監獄裡面。律師、牧師、應該是這片土地上最難的職業了,最盡忠的人都已經進去了。當然,我本人也不算是最忠心,如果是,現在也寫不了文章,可能與包牧師一樣了。我只是苟延殘喘,活著已經很勉強,還有家人還有孩子。所以,上海那位青年人說,我們是最後一代,這個真的是可以理解,並且感同身受的了。
那麼,為了信仰,持守真理,持守立場,捨棄一個名分有什麼關係呢?被叛教者所按立的聖職就這麼香嗎?當然,在這裡不能殺人誅心,誅心比殺人更容易。但,卻不能做。我只能說我自己想到的,自己看到的。只是希望自己在這樣的環境還能堅持的住。

不論是之前拆十字架的時候,被數次喝茶;因為網課被國寶帶走,被民宗局罰單;身為基督教的傳道,本身就是他們眼中的黑五類,那麼,在越來越緊張的政治形勢下,我實在是處於恐懼和害怕之中,這種害怕是一隻伴隨著,因為現在我不是一個人,還有母親、妻子和孩子。如果孑然一身有何可怕呢?

所以,這個真是荒謬的世代。道貌岸然者,在顯然之位。真理不顯,道德不彰。希望我能在奧威爾式的社會之中,活出免於恐懼的自由。

看哪,時候將到,其實已經到了,你們要分散,各歸自己的地方,留下我獨自一人;然而我不是獨自一人,因為有父與我同在。我對你們說了這些事,是要使你們在我裡面有平安。在世上你們有苦難,但你們要有勇氣,我已經勝過世界。

——約翰福音 16:33-3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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