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的教堂一位長輩去世,追思禮拜放在禮拜四,剛好禮拜四晚上談老師的課程要報告,並且是我非常不熟悉的內容,因此,我提前和長老打招呼說,追思禮拜講道麻煩你請其他人(我這裡追思禮拜講道外請比較多)。他說還有兩天,你電腦上打打字不就準備出來。我笑著回答說,如果這麼簡單的話,那麼,我的工作豈沒有任何意義了?
這估計也是我所在地方的人看傳道人的角色,不就是講講聖經嗎,站上去就能講,不需要準備什麼(有一次主日講員沒來,我剛好在家,我就代替沒有來的講員講道。我問管理這件事情的弟兄說,如果我不在家,那你怎麼辦?他說,還能怎麼辦,自己上去講!但是,他沒上過神學,沒有進修過,但是,很自信自己可以上去講)。也就是說,在這些人眼中,講道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,不需要任何詳細的預備,上去講講50分鐘時輕鬆的事情。同時,也是有太多這些站上去就能講(信口胡謅)的人,以至於傳道人被整個社會(包括基督教屆)所看不起,也因為胡亂按立,牧師這個職業都是臭的,例如小學生牧師(小學學歷),笑牧師(講道時常保持微笑),哭牧師(一講道就帶哭腔,哭耶穌),還有投機牧師(大家都懂的)。
所以,這工作有什麼意義呢?不過是為五斗米折腰罷了。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,他本身就是士族,曾祖父權傾一時,雖然他家道中落了,但是,他還有大量關係,沒錢了打個招呼就有人送錢來勉強維持體面生活。而反面例子就是唐伯虎,真實的他沒有點秋香,沒有妻妾成群,雖然祖上曾經為官,到了他父親時,是士農工商的商,他早年一下失去自己的妻子、父母、妹妹、孩子全部去世,第二任妻子嫌棄他窮逃了,第三任妻子也先於他去世;一生愁苦,晚年淒涼。所以,作為人礦,有什麼資格說不為五斗米折腰呢?高曉松說,生活不僅眼前的苟且,還有詩和遠方。實際上大部分人,只有面朝黃土背朝天,為了一點錢,賣了自己的良心。沒有詩和遠方。